刚点开一篇医美公众号文章，立马收到美容推销短信；在短视频下留言“我也牙疼”，口腔诊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——这真的只是巧合吗？

央视3·15晚会曝光了一条灰色数据链：以“精准营销”之名，一批公司实则非法抓取个人隐私，滥用AI外呼技术。比如，一款软件能扫描短视频评论区，直接扒取特定用户的账号和手机号；另一款“火眼云”软件，能通过公众号浏览记录提取手机号，方便电话营销。

让人疑惑的是，几款涉事软件都出自有融资、有官网的正规数据服务商，其中不乏红杉中国、启明创投等一线投资机构的身影。四五年前，它们是资本热捧的“企业智能拓客平台”，如今，却成了数据黑产的帮凶。

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调查发现，这类公司原本服务于企业间商务合作，但B端需求萎缩后，转向电商、贷款、催收等C端市场。

个人手机号被“企业信息”包装贩卖，已经算是业内的公开秘密。此前有媒体爆出钟睒睒等企业家个人信息被售卖，不足2分钱一条。

受访者表示，在拓客软件中，一家大型企业可被收录多达上千个电话号码，主要针对老板、管理人员、普通人事，完整手机号和姓氏一目了然。